第24章 催眠式推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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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回途中撥了好幾個電話，發動了他所有認識的人，讓他們去做準備，當然，有些人一叫就到，有的人卻費了不少口舌，被剝削了一番才終於搞定。
四輛大卡車浩浩蕩蕩地開入了F大，趙克天等人早已等候多時，等四車東西堆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幾乎人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媽的也太多了吧！
“兩百箱，兩千盒，不多不多，更多的還在後頭呢，放心，貨源不是問題……”袁昊嘿嘿地幹笑著，大家都有點想揍他一頓的沖動。
“你們還沒見過吧，這位就是我們的社長，仙靈網的創始人，我的老師，也是咱們的學弟，袁昊！”陳曉燕也來了，她帶著幾個女孩介紹給袁昊，大都是鈴兒選定的繪畫人才，已經加入了仙靈工作室，目前叫仙靈電腦繪畫社團。
“社長，終於見到你了，真不容易啊！”幾個女孩都很誇張地叫了起來，看著袁昊眼睛裏似乎都在冒著小心心，袁昊身邊突然有人輕咳一聲，孟雪珍從背後走了出來，緊緊挽住了他的手臂，親昵地叫道：“昊哥哥，過來一下，那邊該怎麽布置啊……”
袁昊被強行拉走後幾個女孩面面相覷，陳曉燕微微一笑，伸手在她們面前晃了晃，說道：“瞧見了吧，人家郎才女貌天生絕配，你們呀……沒機會啦！”
……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大家為了幫忙到處找資源，因此都錯過了午飯時間，袁昊慷慨地叫來了五元一份的快餐，飽食後擺好桌子，橫幅拉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趙如軍拉開嗓門吼了起來。
“出血大降價……”曹忠超也是地攤宣傳員之一，袁昊說若是表現好，就幫他爭取跟岳慧婷她們聯誼宿舍，當然，他跟趙如軍說的也差不多，兩人頓時成為了最積極的推銷員，最後還是袁昊看他們可憐，讓師姐陳曉燕弄來一個錄音機，將兩人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都錄了下來。
兩百個箱子堆成山，推銷員們一個個也都是靚麗的風景線，宣傳單、宣傳橫幅也不可謂不到位，然而應者依然寥寥，星期天的人流量夠大了，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也就發出了幾張傳單，而且還被掃地的大媽趕來警告了一下，因為那些傳單很快就成了垃圾被扔在了地上。
除了袁昊外其他人大都笑嘻嘻地不當一回事，好玩嘛，精神不濟的時候趙克天他們不由分說地拆開幾盒大補湯一陣牛飲……
“對了，試服，曉燕學姐，我們立刻修改橫幅和資料，開它五十盒給人試服！”袁昊心如刀割，咬牙切齒地說道。
十全大補湯的物料成本價不高，但是袁昊對許暉有過承諾，要按市場價將十全大補湯賣掉，也就是說他最多能以標價的七折賣東西，499元的大補湯七折後就是350，以姜雨彤給他的成本價算，賣出一盒就能收回利潤近兩百元，而且那成本還是計入了前期投入在內的，否則光賣一盒就能賺利潤三百多……袁昊一口氣讓人免費服用五十盒，直接就將近兩萬元砸到了水裏，能不肉疼麽？
瞧見袁昊那痛心的樣子不知情的人無不掩口偷笑，只見袁昊一盒盒地將裏面的補天丹收了起來，心疼地說道：“這些都是好東西啊……可惜識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趙克天他們自然不會懷疑這東西的效果，陳曉燕在周長江殷勤的解說下倒也信了五成，沒睡午覺本該頭暈眼花的，吃了一瓶所謂的大補湯之後居然都沒打瞌睡，莫非這東西真的那麽有效？
大家絞盡腦汁依然難以留住行色匆匆的同學們的腳步，免費的好東西都沒人看一眼，這讓袁昊又心疼又難過。
“不如表演點節目……”陳曉燕提出了建議。
也許這是個好辦法，但是倉促間又能組織什麽節目呢？
沒想大家還真多才多藝，踴躍報名，一會兒就自發地出了好些節目，什麽唱歌跳舞相聲魔術甚至現場素描之類的都出來了。
“昊哥哥，你準備表演什麽？唱歌嗎？”孟雪珍問道，若非兩人才加入話劇社，而且袁昊一次排練都沒參加過，孟雪珍非要拉著他表演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故事不可，不過她記得袁昊的歌唱得不錯的。
“我？”袁昊腦子裏一陣思量，似乎除了唱歌還真沒啥能拿出手的……
正要說話的時候鈴兒在他腦海中輕聲道：“你表演吹葫蘆絲吧。”
“葫蘆絲？”袁昊聽過別人吹葫蘆絲，那東西確實很好聽，不過袁昊對其了解也僅限於此。
“嗯，我有個計劃……”鈴兒跟袁昊說了一通，又道：“沒有葫蘆絲也不要緊，笛子、簫都可以，靈兒姐姐真的是才女呢！”
“曉燕師姐，你能幫我借點樂器嗎？最好是葫蘆絲，不然笛子、簫、古箏也可以。”袁昊找陳曉燕道。
陳曉燕雖然驚訝於他的多才多藝，但是還是很爽快地答應幫他去找，等陳曉燕走後，周長江把袁昊拉到一旁，低聲道：“你怎麽叫得人家那麽生分，就不能叫好聽點嗎？”
袁昊一怔，盯著周長江瞧了瞧，這小子的連頓時紅了起來，袁昊很快明白過來，這小子分明是想借自己的東風，他有色心沒色膽，倒是讓袁昊當開路先鋒……
“行啊，小子，算你眼光不錯，陳曉燕是個好女孩，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若敢對不住她……”袁昊威脅了一下，然後一腳把這動了春心的小子踢飛了。
陳曉燕當真幫袁昊借來了葫蘆絲，惦記著對周長江的承諾，袁昊激動地握住了陳曉燕的手，熱情奔放地叫道：“曉燕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陳曉燕頓時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還沒答話，就聽一旁有人叫道：“曉燕姐，你過來一下。”
那個人簡直就像營救公主的騎士，陳曉燕用力掙脫了袁昊的手，走向了周長江，問道：“你叫我什麽？”
袁昊竊笑了一聲，轉過頭躲一邊去研究他的葫蘆絲了。
※※※
葫蘆絲這東西就像一個葫蘆瓜嘴上邊綁著一個微縮模型狀的長征六號捆綁式火箭，吹奏的手法倒也簡單，鈴兒指點了幾下袁昊就能吹出簡單的曲調，不過距離鈴兒所需要的標準還差得老遠。
大家一面排練一面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時間很快流逝，晚飯時間又到了，路上行人漸次多了起來，孟雪珍第一個拉起了表演的大旗，她用家鄉話唱了一首充滿了南方少數民族風味的《十八灣》，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圍觀。
孟雪珍清甜的歌喉和動人的身影是吸引大家圍觀的關鍵，袁昊他們不失時機地招攬顧客，也順利地送出不少免費試用的大補湯。
節目一個接一個，看熱鬧者眾，然而肯掏錢買東西的卻一個都沒有，這不禁讓大夥兒大為洩氣……
終於，表演者輪到了袁昊，他提著葫蘆絲走上了臨時用長椅加木板搭建的小小舞臺。
清冽悠揚的葫蘆絲蕩漾在校園裏，學生們喧鬧的聲音也掩蓋不住她的傳揚，每一個音符似乎都鉆入了他們的耳裏，傳入了他們的腦海……
“……
花兒為什麽那麽早雕零？
樹木為什麽那麽快衰老？
人喲……
為什麽一邊說著人生苦短的話，
一邊卻在加速燃燒自己的生命？
……
浮塵遮蔽了你們的眼睛，
癡念蒙昧了你們的心靈，
真正的寶貝放在你們的眼前喲……
你們卻看都不看一眼……
……
手機不要換得那麽勤，
電腦用不著那麽好，
游戲不是你所有的人生，
好女孩也不是花錢能找到……
聰明的人喲……
每個月節約幾百塊錢，
給自己……給親人……給她……
買一盒保健、美容的十全大補湯喲……
全家和睦、美麗人生在向你招手喲……
……”
鈴兒再次出馬，用心靈吹起了葫蘆絲，想人們訴說著她的心裏話。
鈴兒告訴袁昊，音樂可以成為人的心聲，用音樂來說話感染力比蒼白的話語有效得多。
悠揚的葫蘆絲向每個人傳遞著鈴兒的心聲，聽到她的召喚，大家就像著了魔似的湧了上來，掏出錢夾，慷慨地購買一盒盒的十全大補湯。
“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催眠術？”袁昊回過神來，見到學生們瘋狂地搶購，他不由得有些震驚地追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將我想說的話用音樂說給他們聽，我不是告訴了你嗎？音樂的感染力比話語要強得多……”鈴兒難掩驕傲地道：“這些人意志力太薄弱了，我一說他們就乖乖聽話，我有什麽辦法？不過這對他們也有好處。”
袁昊看看身邊的人，還好，他們似乎意志力比較堅強，並沒有鬧出笑話來，倒是忙得一塌糊塗，不停地拆箱不停地收錢、數錢，比起兩分鐘前的無人問津現在堪稱奇跡了。
袁昊也加入了收錢者的行列，鈴兒的解釋還算過得去，這些搶購十全大補湯的學生多半都是家底殷實整天亂花錢的主，與其讓他們亂花，還不如都把錢買了十全大補湯自己吃或者孝敬長輩送給女友……
袁昊卻不知道，遠處有幾個女孩正在看著他們。
“大師姐，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孫雪涵迷惑地說道，她也聽到了葫蘆絲，鈴兒那帶著淡淡的催眠魔力的音樂讓她感覺很舒服，卻沒有受到影響。
“此人在吹奏葫蘆絲的時候用了點催眠的手法，因此這些人才突然改變主意……”祁雪翎淡淡地說道。
“催眠？”孫雪涵的俠義心腸再次啟動，怒道：“邪徒果然是邪徒，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催眠大眾牟利，師姐，我們必須阻止他！”
祁雪翎一把將她拉住了，輕喝道：“你休要胡來！”
“師姐……”孫雪涵不滿地回頭，祁雪翎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孫雪涵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祁雪翎似乎在開釋她的疑惑，又似乎在對自己說道：“他為何費這麽大的勁來推銷這些不成氣候的垃圾產品？”
祁雪翎的目光落在了袁昊臉上，此時的袁昊正開心地數著錢，臉上的笑容不像作偽……
袁昊突然感應到了她的目光，擡頭遠遠的對她呲牙一笑，祁雪翎但覺心頭咚地一跳，那很隨意的一個笑容竟然像是有著很強的魔力一般。
袁昊只是一笑便再次低下頭，而且那個空位很快就給其他人補上，祁雪翎柳眉輕皺，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失態，要知道她的修為已經幾至金丹大成，如何會給人看一眼就心頭狂跳這麽窩囊？
“師姐，你瞧，目標出現了！”五師妹輕輕一拽師姐的衣袖，祁雪翎目光一轉，果然發現了此行的目標人物。
只見一個面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生來到了袁昊他們的貨攤之前，傲然道：“給我拿一瓶試試。”
“同學，我們的保健品都是一盒盒賣的。”陳曉燕一面收錢一面解釋道。
“那不是寫著試服嗎？”來人指著橫幅上的字，很不耐煩地說道。
“對不起，試服的已經發放完畢了。”陳曉燕委婉地拒絕道。
“給我拿一瓶來，倘若真的那麽好，我一口氣把你們所有的貨都買了！”那人傲然說道。
陳曉燕但覺他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力量，她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擋在了陳曉燕面前，袁昊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微笑著說道：“這位同學，試用的大補湯是沒了，不過更好的補天丹還有一粒，你不妨試試。”
那人眼裏精光閃了一閃，接過了補天丹，打開瓶蓋嗅了嗅，神色一動，他將那補天丹倒在掌心裏，然後送入了嘴裏。
“也不過如此……”那人將補天丹嚼碎了吞服下去，不屑地撇撇嘴，然後揚長而去。
“這家夥真討厭，是什麽來頭？”袁昊皺眉暗問。
“有趣有趣……”鈴兒開心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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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沒見過吧，這位就是我們的社長，仙靈網的創始人，我的老師，也是咱們的學弟，袁昊！”陳曉燕也來了，她帶著幾個女孩介紹給袁昊，大都是鈴兒選定的繪畫人才，已經加入了仙靈工作室，目前叫仙靈電腦繪畫社團。
“社長，終於見到你了，真不容易啊！”幾個女孩都很誇張地叫了起來，看著袁昊眼睛裏似乎都在冒著小心心，袁昊身邊突然有人輕咳一聲，孟雪珍從背後走了出來，緊緊挽住了他的手臂，親昵地叫道：“昊哥哥，過來一下，那邊該怎麽布置啊……”
袁昊被強行拉走後幾個女孩面面相覷，陳曉燕微微一笑，伸手在她們面前晃了晃，說道：“瞧見了吧，人家郎才女貌天生絕配，你們呀……沒機會啦！”
……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大家為了幫忙到處找資源，因此都錯過了午飯時間，袁昊慷慨地叫來了五元一份的快餐，飽食後擺好桌子，橫幅拉了起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趙如軍拉開嗓門吼了起來。
“出血大降價……”曹忠超也是地攤宣傳員之一，袁昊說若是表現好，就幫他爭取跟岳慧婷她們聯誼宿舍，當然，他跟趙如軍說的也差不多，兩人頓時成為了最積極的推銷員，最後還是袁昊看他們可憐，讓師姐陳曉燕弄來一個錄音機，將兩人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都錄了下來。
兩百個箱子堆成山，推銷員們一個個也都是靚麗的風景線，宣傳單、宣傳橫幅也不可謂不到位，然而應者依然寥寥，星期天的人流量夠大了，但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也就發出了幾張傳單，而且還被掃地的大媽趕來警告了一下，因為那些傳單很快就成了垃圾被扔在了地上。
除了袁昊外其他人大都笑嘻嘻地不當一回事，好玩嘛，精神不濟的時候趙克天他們不由分說地拆開幾盒大補湯一陣牛飲……
“對了，試服，曉燕學姐，我們立刻修改橫幅和資料，開它五十盒給人試服！”袁昊心如刀割，咬牙切齒地說道。
十全大補湯的物料成本價不高，但是袁昊對許暉有過承諾，要按市場價將十全大補湯賣掉，也就是說他最多能以標價的七折賣東西，499元的大補湯七折後就是350，以姜雨彤給他的成本價算，賣出一盒就能收回利潤近兩百元，而且那成本還是計入了前期投入在內的，否則光賣一盒就能賺利潤三百多……袁昊一口氣讓人免費服用五十盒，直接就將近兩萬元砸到了水裏，能不肉疼麽？
瞧見袁昊那痛心的樣子不知情的人無不掩口偷笑，只見袁昊一盒盒地將裏面的補天丹收了起來，心疼地說道：“這些都是好東西啊……可惜識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趙克天他們自然不會懷疑這東西的效果，陳曉燕在周長江殷勤的解說下倒也信了五成，沒睡午覺本該頭暈眼花的，吃了一瓶所謂的大補湯之後居然都沒打瞌睡，莫非這東西真的那麽有效？
大家絞盡腦汁依然難以留住行色匆匆的同學們的腳步，免費的好東西都沒人看一眼，這讓袁昊又心疼又難過。
“不如表演點節目……”陳曉燕提出了建議。
也許這是個好辦法，但是倉促間又能組織什麽節目呢？
沒想大家還真多才多藝，踴躍報名，一會兒就自發地出了好些節目，什麽唱歌跳舞相聲魔術甚至現場素描之類的都出來了。
“昊哥哥，你準備表演什麽？唱歌嗎？”孟雪珍問道，若非兩人才加入話劇社，而且袁昊一次排練都沒參加過，孟雪珍非要拉著他表演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故事不可，不過她記得袁昊的歌唱得不錯的。
“我？”袁昊腦子裏一陣思量，似乎除了唱歌還真沒啥能拿出手的……
正要說話的時候鈴兒在他腦海中輕聲道：“你表演吹葫蘆絲吧。”
“葫蘆絲？”袁昊聽過別人吹葫蘆絲，那東西確實很好聽，不過袁昊對其了解也僅限於此。
“嗯，我有個計劃……”鈴兒跟袁昊說了一通，又道：“沒有葫蘆絲也不要緊，笛子、簫都可以，靈兒姐姐真的是才女呢！”
“曉燕師姐，你能幫我借點樂器嗎？最好是葫蘆絲，不然笛子、簫、古箏也可以。”袁昊找陳曉燕道。
陳曉燕雖然驚訝於他的多才多藝，但是還是很爽快地答應幫他去找，等陳曉燕走後，周長江把袁昊拉到一旁，低聲道：“你怎麽叫得人家那麽生分，就不能叫好聽點嗎？”
袁昊一怔，盯著周長江瞧了瞧，這小子的連頓時紅了起來，袁昊很快明白過來，這小子分明是想借自己的東風，他有色心沒色膽，倒是讓袁昊當開路先鋒……
“行啊，小子，算你眼光不錯，陳曉燕是個好女孩，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若敢對不住她……”袁昊威脅了一下，然後一腳把這動了春心的小子踢飛了。
陳曉燕當真幫袁昊借來了葫蘆絲，惦記著對周長江的承諾，袁昊激動地握住了陳曉燕的手，熱情奔放地叫道：“曉燕姐姐……你真是太好了……”
陳曉燕頓時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還沒答話，就聽一旁有人叫道：“曉燕姐，你過來一下。”
那個人簡直就像營救公主的騎士，陳曉燕用力掙脫了袁昊的手，走向了周長江，問道：“你叫我什麽？”
袁昊竊笑了一聲，轉過頭躲一邊去研究他的葫蘆絲了。
※※※
葫蘆絲這東西就像一個葫蘆瓜嘴上邊綁著一個微縮模型狀的長征六號捆綁式火箭，吹奏的手法倒也簡單，鈴兒指點了幾下袁昊就能吹出簡單的曲調，不過距離鈴兒所需要的標準還差得老遠。
大家一面排練一面嘻嘻哈哈打打鬧鬧，時間很快流逝，晚飯時間又到了，路上行人漸次多了起來，孟雪珍第一個拉起了表演的大旗，她用家鄉話唱了一首充滿了南方少數民族風味的《十八灣》，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圍觀。
孟雪珍清甜的歌喉和動人的身影是吸引大家圍觀的關鍵，袁昊他們不失時機地招攬顧客，也順利地送出不少免費試用的大補湯。
節目一個接一個，看熱鬧者眾，然而肯掏錢買東西的卻一個都沒有，這不禁讓大夥兒大為洩氣……
終於，表演者輪到了袁昊，他提著葫蘆絲走上了臨時用長椅加木板搭建的小小舞臺。
清冽悠揚的葫蘆絲蕩漾在校園裏，學生們喧鬧的聲音也掩蓋不住她的傳揚，每一個音符似乎都鉆入了他們的耳裏，傳入了他們的腦海……
“……
花兒為什麽那麽早雕零？
樹木為什麽那麽快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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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一邊說著人生苦短的話，
一邊卻在加速燃燒自己的生命？
……
浮塵遮蔽了你們的眼睛，
癡念蒙昧了你們的心靈，
真正的寶貝放在你們的眼前喲……
你們卻看都不看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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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用不著那麽好，
游戲不是你所有的人生，
好女孩也不是花錢能找到……
聰明的人喲……
每個月節約幾百塊錢，
給自己……給親人……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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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和睦、美麗人生在向你招手喲……
……”
鈴兒再次出馬，用心靈吹起了葫蘆絲，想人們訴說著她的心裏話。
鈴兒告訴袁昊，音樂可以成為人的心聲，用音樂來說話感染力比蒼白的話語有效得多。
悠揚的葫蘆絲向每個人傳遞著鈴兒的心聲，聽到她的召喚，大家就像著了魔似的湧了上來，掏出錢夾，慷慨地購買一盒盒的十全大補湯。
“你是不是用了什麽催眠術？”袁昊回過神來，見到學生們瘋狂地搶購，他不由得有些震驚地追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將我想說的話用音樂說給他們聽，我不是告訴了你嗎？音樂的感染力比話語要強得多……”鈴兒難掩驕傲地道：“這些人意志力太薄弱了，我一說他們就乖乖聽話，我有什麽辦法？不過這對他們也有好處。”
袁昊看看身邊的人，還好，他們似乎意志力比較堅強，並沒有鬧出笑話來，倒是忙得一塌糊塗，不停地拆箱不停地收錢、數錢，比起兩分鐘前的無人問津現在堪稱奇跡了。
袁昊也加入了收錢者的行列，鈴兒的解釋還算過得去，這些搶購十全大補湯的學生多半都是家底殷實整天亂花錢的主，與其讓他們亂花，還不如都把錢買了十全大補湯自己吃或者孝敬長輩送給女友……
袁昊卻不知道，遠處有幾個女孩正在看著他們。
“大師姐，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孫雪涵迷惑地說道，她也聽到了葫蘆絲，鈴兒那帶著淡淡的催眠魔力的音樂讓她感覺很舒服，卻沒有受到影響。
“此人在吹奏葫蘆絲的時候用了點催眠的手法，因此這些人才突然改變主意……”祁雪翎淡淡地說道。
“催眠？”孫雪涵的俠義心腸再次啟動，怒道：“邪徒果然是邪徒，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催眠大眾牟利，師姐，我們必須阻止他！”
祁雪翎一把將她拉住了，輕喝道：“你休要胡來！”
“師姐……”孫雪涵不滿地回頭，祁雪翎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孫雪涵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
祁雪翎似乎在開釋她的疑惑，又似乎在對自己說道：“他為何費這麽大的勁來推銷這些不成氣候的垃圾產品？”
祁雪翎的目光落在了袁昊臉上，此時的袁昊正開心地數著錢，臉上的笑容不像作偽……
袁昊突然感應到了她的目光，擡頭遠遠的對她呲牙一笑，祁雪翎但覺心頭咚地一跳，那很隨意的一個笑容竟然像是有著很強的魔力一般。
袁昊只是一笑便再次低下頭，而且那個空位很快就給其他人補上，祁雪翎柳眉輕皺，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失態，要知道她的修為已經幾至金丹大成，如何會給人看一眼就心頭狂跳這麽窩囊？
“師姐，你瞧，目標出現了！”五師妹輕輕一拽師姐的衣袖，祁雪翎目光一轉，果然發現了此行的目標人物。
只見一個面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生來到了袁昊他們的貨攤之前，傲然道：“給我拿一瓶試試。”
“同學，我們的保健品都是一盒盒賣的。”陳曉燕一面收錢一面解釋道。
“那不是寫著試服嗎？”來人指著橫幅上的字，很不耐煩地說道。
“對不起，試服的已經發放完畢了。”陳曉燕委婉地拒絕道。
“給我拿一瓶來，倘若真的那麽好，我一口氣把你們所有的貨都買了！”那人傲然說道。
陳曉燕但覺他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力量，她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擋在了陳曉燕面前，袁昊手裏拿著一個小瓷瓶，微笑著說道：“這位同學，試用的大補湯是沒了，不過更好的補天丹還有一粒，你不妨試試。”
那人眼裏精光閃了一閃，接過了補天丹，打開瓶蓋嗅了嗅，神色一動，他將那補天丹倒在掌心裏，然後送入了嘴裏。
“也不過如此……”那人將補天丹嚼碎了吞服下去，不屑地撇撇嘴，然後揚長而去。
“這家夥真討厭，是什麽來頭？”袁昊皺眉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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